Friday, June 17, 2011

[Book] 生物进化与上帝 (The God Delusion 上帝的迷思)

生命与意识的起源

生命有目的吗?

生命无疑是我们这颗星球最璀璨的一点。现代科学将生命起源的问题分解成几个纯粹的化学阶段,即从简单的无机物到复杂的生物大分子——氨基酸和核酸,从这些生命的基础物质到有代谢机能的团聚体,最后从过渡型团聚体到原始生命。

DNA结构的共同发现者之一弗兰西斯·克里克(Francis Crick)表示:“生物学的现代发展的最终目的事实上就是根据物理学和化学来解释所有生物学。”显然,按照还原论的信念(在生物学领域又称为分支论),分子生物学能够揭开生命复杂性的全部奥秘,因为不同生命现象的根源和本质都是同一的、物质性的,我们所做的只是将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还原到根本的基点。而这样的结果就是看不到任何将生物与非生物相区别的过程,所有激动人心的生命现象无外乎为物理、化学反应盘综错杂的组合、复合。然而,还原论只证明了物质存在的必要性,无法推导充分性,因为组成上可还原无法推出这样组成的行为内涵,无法赋予这样组成的生命意义。

比方说,DNA的复制是一个机械的物理化学过程,可是它为什么要复制呢?分子生物学表明基因必然包含了原始的指令,驱动基因上的遗传信息的自我复制进程,然则这个“指令”又是怎么来的?始终用还原论解释无法突破这个“指令”由无到有的缺口,无法解释生命来自无机世界的原动力。

Sunday, June 12, 2011

哲学是一座宫殿

那片密密层层的森林,像城堡一样,挡住了我对密林深处的探索。
我过去常常想,那繁茂的背后是什么。
一座宫殿?
一定是的。大人们都这样暗示。
那不是你们随便能去的地方,我仿佛可以听到他们这样说。


总是有那么几个孩子,喜欢在林子旁边嬉戏,却也刻意不去看那些疏密相间的树影。
当然,不是因为怀疑宫殿里住着一群披头散发的魔鬼。
或许,大家在期待某个重要时刻的来临,希望等自己长大些,准备充分些。
我不以为然。
难道,你们还真的以为有白马王子吗?


我承认小时候的确迷恋过这片密林,但现在一切都该结束了。
想明白心里要的是什么后,我就毫不犹豫地走出了这片林子所在的区域。
翻过数重山,一片鲜艳夺目的花海映入眼帘,周围由葱郁的绿海笼罩着,墨绿的树冠在上方浮动。
我惊叹了一声,一头扎进了花海。
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无边无际、无奇不有的花园。


不知道走了多久,奇花异草逐渐消失,我停住了脚步。
前方是道浅浅的树篱,透过它我看见了远处如海市蜃楼般的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物。
看看建筑物的四周,正是预料中的一片繁密葱茏的绿林。
我几乎飞跑而去,却被人拦住了去路,他笑着说,不要走后门。
魅惑的笑容让我瞬时忘记了有关那片森林的黑色传说,我点点头。


一路密林的开拔,士气高昂,历尽艰难险阻,我终于敲开了宫殿的大门。
宫殿里的人比我想象的多,更奇怪的是他们都对我破烂的衣衫感到不解。
我挑眉,你们当初不也是这样进来的吗?
他们摇头,指着远处的方向说,从那儿过来最简捷方便。
我凝视远方,突然脸色煞白,因为我看到了故乡,遥想到了过去。
为何一开始无缘?不由感叹命运。


宫殿无比华丽,我却忐忑不安地走着。
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却有种身陷牢笼的感觉,逃出去的欲望甚至比进来还要强烈。
看来不是一开始无缘,而是从未真正喜欢。


据说的确有位深居简出的王子,从未露面,这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了。
我跌跌撞撞地从宫殿后门走出,只想重新看见那片花海。
可我看不清墙外的风景。
那片花海,似乎永远成为了遥不可及的回忆。


再次遇见了他,遗世独立于槛外。
他究竟是谁?他也喜欢那片花海么?
我进来了,他却出去了,天意弄人。
恍惚间,他向我挥了挥衣袖,笑着说,总有一天我会像他那样进出自由的。
我也笑了,带着泪光,花海仿佛在朦胧中又变得清晰起来。


Thursday, June 2, 2011

[Book] 爱情与婚姻(安娜·卡列尼娜 Anna Karenina)

贯穿整部《安娜卡列尼娜》的核心主题,其实就是爱情与婚姻的关系。小说主线
安娜与弗龙斯基强烈炽热的爱情,发生在安娜与卡列宁沉闷无味的婚姻之外;与之对照的是在小说的开头,安娜的哥哥奥布隆斯基与其家庭女教师的一场婚外恋;基蒂对弗龙斯基的情愫,建立在对其承诺婚姻的期望和信任上;列文与基蒂结婚之后,拥有的是更为长久稳定的爱情。我始终觉得,无论时代如何变迁,社会环境如何变化,爱情与婚姻之间深刻的联系是永恒存在的,因此我这里谈论两者的问题以及我对爱情的看法,与社会背景无关。

女主角安娜无疑璀璨夺目,然而抓住我内心的问题是由基蒂迷恋弗龙斯基的爱情悲剧引入的:基蒂无疑是爱慕这位英俊有为的青年军官,那么弗龙斯基的态度呢?——“他不晓得他对基蒂的这种行为有一个特定的名称,那就是向少女调情而又无意和她结婚,这种调情是像他那样风度翩翩的公子所共有的恶行之一。他以为他是第一个发现这种快乐的,他正在尽情享受着他的发现。”看得出弗龙斯基根本就谈不上爱基蒂,只能说是有好感。之所以与基蒂打得火热,是因为与美丽的异性相处(如果非要说“调情”)是件令人心神愉悦的事情,也就是最肤浅也最原始的异性相吸。这正是有魅力的男人常遭诟病的罪行,他们难以掩藏的神采风度,生机勃勃的情欲,不习惯寂寞的心性,对年轻美丽女性的普遍热爱,牵动着女人的心,而女人偏偏又比较死心眼,这也是症结所在:女性一旦陷入即便是迷幻的爱情就难以解脱,往往越陷越深,越深越痛苦,小说最后安娜的悲剧也印证了这一点。

这里有个问题:弗龙斯基的行为称得上先引诱再抛弃吗?他需要为之负责吗?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常常出现并且令人困惑的问题。